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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次終於大打出手了!大家會緊張嘛?!
很擔心這種風格的CP文...大家會喜歡嘛...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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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四章

時間好像凝結了,一切都靜止了。
孝珍呆呆地看著眼前哭得淒楚的正花, 身體僵硬在原地,無法吐出一個字。愧疚嘛?心疼嘛?自責嘛?孝珍無法重整自己的思緒,眼前的光景是她最害怕看到的,卻是她一手造成的,她不相信自己竟然會發瘋了,明明決心要一輩子守護最重要的妹妹,「我是怎麼了?」
正花看著孝珍,缺堤的淚水不斷落下,細碎的抽泣聲連綿不絕。傷心嘛?委屈嘛?失望嘛?這一刻正花好像只能痛哭,然而心中的鬱結卻絲毫未有減輕,胸口好痛呢,真的好痛好痛,從來沒有這麼痛過,原來孝珍姐一直只是在忍耐,「孝珍姐...其實早就嫌棄我不會說話」。
率智也頭痛起來了,傷口好像因為情緒波動而疼痛不堪,奮力勉強站住身子,此刻她可不能再加重大家的負擔。
慧潾不太理解狀況,她只知道姐妹們彼此都受傷了,除了阻止盛怒的喜延姐做出魯莽的舉動,她不知道還可以做些什麼。
至於喜延,是真的生氣了。「安孝珍是欠揍了!那白痴是瘋了嘛?」她心疼的不止正花,也擔心孝珍,那白痴姐姐平常最多也只是一副騷悶的樣子,從來也不曾失控成這模樣,若不是慧潾也哭慘了,死死抱住自己不放,她早就衝過去,揮一拳讓她清醒清醒,因為,這是安氏之間的約定。
在拜師那一晚,倆人聊到彼此都是孤兒,談到江湖浩劫後的慘況,她們不清楚這場災難的緣由,只略知一切都來自人性的醜惡。因此她們約定,永遠不能變成傷害別人的壞人,那天要是有誰想歪了、迷失了、行差踏錯了,另一人就要用拳頭把對方打醒。
「該死...慧潾的氣力竟這麼大...」喜延心裡納悶又煩躁,但又怕用力過猛會誤傷妹妹,最後只好放棄掙扎,任由慧潾抱住。
一時之間,五人都無法打破殘酷的沉默,直到孝珍看著不遠處的喜延,說了一句話。
「喜延,打我。」
所有人的目光注視孝珍,立刻又投向喜延,喜延對孝珍霎時的舉動反應不過來,並沒有回應,孝珍卻向喜延做了一個挑釁的眼神。
「安孝珍!你這混蛋!你以為我不敢?」
「來喔。不是說要教訓我?」孝珍指一指自己的前額,嘴角揚起,皮笑肉不笑地說:「打我耶。還是妳怕輸?」
喜延這就掙脫慧潾的手,縱身向前一躍,揮出如砲彈般的刺拳向孝珍臉上轟去。
想不到孝珍身子一側,左手順勢一擺,讓拳隨她手心擦過,化解了喜延這一擊,右手同時全力打出一掌,直中喜延胸口,還好喜延及時向後仰身,卸開了大部份力度。
「嘖,好弱。」孝珍嘲笑說。
喜延本以為孝珍不會躲也不會還手,即使盛怒之下仍力留三分,她只希望教訓一下眼前令人火大的安孝珍,卻不願真的傷了自己的姐姐。但想不到孝珍竟全力還擊,喜延當下就進入戰鬥狀態,不見血不流淚是嘛?
這是安氏姐妹習武以來,第一次認真想要擊倒對方。兩人每日一同練功,卻從未分過高下,向來都是點到即止,加上安氏一日千里,自知已是一般人六七年功力,也不敢下重手,就怕誤傷了姐妹。
在幾輪快速攻防下,二人雖未掛彩,但手腳已經紅腫一片。在似乎要分出勝負的瞬間,喜延全力擊出招式中最強的右重拳,孝珍也揮出右鞭錘,眼看就要以硬碰硬,孝珍卻在電光火石之際垂下了手,讓喜延的拳重重打在自己臉上。她當下嘴角就爆出血絲,身體向後倒去,跌跌撞撞後退好幾步才勉強定住。
「這算什麼?讓我?」喜延沒停下動作,一腳就向孝珍腹部踹過去,孝珍中招後半跪在地上苦不堪言,但接下來面對喜延狂風掃落葉的拳打腳踢,她也不閃不躲,不擋不避。局勢突然演變成孝珍捱打不還手,喜延卻邊打邊哭了,即使眼淚模糊了視線,手腳仍然沒有停下來,只是力度變輕了,也再沒有功架可言,完全是在盲目亂打。
喜延知道,那白痴安孝珍是要贖罪,要狠狠傷害自己的身體,去彌補自己對正花的傷害。用肉體的創傷去掩蓋心靈的疼痛,也真是妳的作風!好!我幫妳!可是,姐喔... 要我這樣打你,我的心也好痛...喜延的淚水,隨著拳腳揮舞,一滴滴灑在孝珍的身上,混和了鮮血慢慢地化開...
「不要打!」泣不成聲的慧潾本想衝過去阻止兩位姐姐,但手卻被率智姐緊緊握住。
「就由她們吧。我相信她們。」手心傳來的溫度,讓她的心稍為安定下來,但手指緊握的力度,反映出表面冷靜的率智姐,其實也很緊張。
強忍著頭痛的率智,還有在遠處偷看徒兒們,正揪著心的老虎,都在祈盼著,但願事情會出現奇跡般的轉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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