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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四章
「看我...啊！嗚呀！...哈呀！」地下室響起了連串的慘叫聲，痛苦的當然是全無還手之力的採花賊。本來已經斷了一手，剛掙扎著爬起來，一轉身就被率智反手割下一隻耳朵。來不及痛，下一招又來，永不磨滅的烙印深深刻在臉上，從嘴角向上伸延到眼睛再到眉毛的皮肉被一刀劃開。失去耳朵後，採花賊已經本能的舉臂阻擋，卻止不足率智刀勁，因此三隻手指順勢被割斷，如碎肉般掉落在地上。
「孝珍，姦淫婦女的刑求，除了割耳黥面，還有什麼。」率智語調平靜而冷酷的問到，與不絕的慘叫聲形成強烈的對比。
「宮刑。」孝珍看著眼前的慘況，一瞬間竟生了點憐憫之心，但一想到身後被害的少女，心中只剩罪有應得四個字。
「喔。這有點惱人。刀子髒了是要棄了。」智率竟然微笑了一下，擺腕把小刀由反刀換成正刀，再使勁向下一擲，正中採花賊的褲襠。
「不...啊！啊！呀...！」他連求饒也來不及。
「孝珍，先把她們帶出去治療。」
「知道，放著他在這好了？」
「也不用看管他了，要是還逃得掉，下次就直接送他的人頭去查辧。不過...之前得再聊聊天，看他可以捱多少刀...才開始求我先送他的頭回家。」率智這句說話，看著孝珍說，卻也顯然不是對孝珍說。
「姐，我怕他捱不住就...」
「那是他自己的命數，這藏身地點還挑得不錯，不知道官府的人要找幾天呢？」
「不...嗄...不要...走...救我...求你...」
「走吧。」
「不...不要...走...救命...」
嘭！門重重關上後，只留下絕望而微弱的呼求聲，在充斥著濃濃血腥味的地下室中迴盪著。
率智和孝珍離開後，便立刻送受害女子們去治療，可憐她們已經連正常人的反應也已經失去，恐怕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康復。姐妹二人隨後也通知了官府的人前去緝拿，那採花賊總算保住一命，但注定終身殘廢。而採花賊口中所說的，當大官的老爹，實則只是地方官員，同日已經被革職查辦。
事實上，委託老虎查辦此事的，並非村長，而是當朝大官，他們早就懷疑此事涉及官賊勾結或是有權貴仗勢凌人，不好打草驚蛇，才請江湖中人出手。因此率智和孝珍根本不怕被尋仇，應該說即使真的招惹到誰，以她們姐妹五人如今的修為，再加上老虎及一眾長老，要動他們一根汗毛，恐怕也要出動軍隊。
輕鬆完成任務後，率智和孝珍在村莊留宿一晚，隔日天一亮，便立即收拾行囊，啟程回去山中道場。旅途中，率智察覺到孝珍一直沉默寡言，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。
「孝珍喔，妳是怎麼了？」
「率智姐...妳嚇到我了。」 孝珍說得明白，事實上率智對採花賊出手之狠，著實令她有點震驚。當日那一幕，她眼前的，根本不是平日的許率智，感覺冷漠得可怕。
「抱歉...那混蛋提到妹妹們，我不自覺就...突然有點暴躁。」
「姐...昨天你才不止生氣，感覺好像變了另一個人，我真的以為妳一出手就要殺了他。」
「放心，師父說過如非必要，不能殺人。」
「 那如果臭老頭沒有說過？」
「這...我...不知道，那賤人實在...」
「昨天的率智姐很可怕也很陌生，我突然覺得在姐的眼中，人命不是什麼一回事。」
「抱歉孝珍...我也不明白為什麼會失控了，有一瞬間，我的確動了殺意，可能我...」率智很清楚，當時彷彿入了魔的自己，對殺人真的一點猶豫也沒有，彷彿只是一件平常不過的事情，讓她不期然聯想到，腦海中那段封塵已久，卻又取不回來的記憶，難道以往的自己曾經...殺人如麻。
「率智姐，答應我，不要輕易奪取他人的性命。我們練武是為了保護重要的人，我不管以前，至少跟我們相遇後的率智姐，並不會隨便殺人。」孝珍也意識到率智心中的憂慮。
「 我答應你。對不起，讓孝珍失望了，我會永遠緊記這個承諾。」率智堅決地回應孝珍， 眼神中盡是真摯。幾年共同生活的日子，她們的感情已猶如親人。率智能壓下殺人的衝動，也正是因為他看到孝珍當時的表情，她不希望在妹妹的眼中，留下殺戮的身影。
正當二人放下心結之際，前方傳來一聲巨響以及吵鬧的人聲，連繫懸崖兩邊的石橋，竟然倒塌了，有人走避急不及直墮谷底， 比較幸運的則是及時抓住石塊或樹枝， 身體懸掛在崖邊，情況非常險峻。
「快救人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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