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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後會暫休幾天,再開始連載第二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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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三章
切磋指導後,率智返回內堂休息,她對自己方才的失控非常後悔,竟然再一次被牽動情緒, 內心的波瀾一時之間未能平復。
「掌門師尊用茶。」慧潾在切磋完結後,如常地緊隨率智侍候,一如平日的木無表情,將熱茶安放桌面之後,便站後一步沈默不語。
率智陷入自己的情緒中,根本對身旁一切全無意識,因此並未有回應慧潾。
「可惡!」率智為自己的不爭氣而忿怒,一掌就抬向桌面,連慧潾奉上的茶也振跌了。
啪嚓!茶杯應聲而碎。
「喔...抱歉...慧潾...」率智這才回過神來。
慧潾沒有回話,只是默默蹲下收拾碎片,雙手竟非常抖震,還被碎片割傷了手,卻仍然一聲不響,連率智也沒有察覺。
直到慧潾站起身,鮮紅的血沿著手中碎片流,滴落到地板,率智才如夢初醒,連忙站起想幫慧潾止血。
「喔...流血了...」
「掌門師尊!慧潾傷了掌門夫人!請師尊罰!」慧潾站後一步,沒讓率智碰到她的手。
「我沒這意思...」
「請師尊罰!」
「慧潾,我沒有怪妳,切磋之事損傷難免。」
慧潾沒有回話,卻拿起碎片用力往手臂一劃,血當下傾瀉而出。
「住手!」率智上前想抓住慧潾的手,卻被狠狠甩開。
「慧潾甘願受罰!」
「這是何苦!快療傷!」
率智不顧慧潾的反抗,捉住她的手臂,想不到拉起手袖,除了剛自殘做成的傷,整條手臂還佈滿密密麻麻,觸目驚心的大少傷痕。
「這是為什麼...」率智不相信眼前的慘況。
「放開我!」慧潾爭脫率智的手,抱著自己的雙臂向後退。
「別鬧了!先止血!」
「不必師尊操心。」
「過來!讓我幫妳!」
「托掌門師尊的福,我已學會自己療傷!」慧潾流淚了,掩埋已久的情緒終於爆發。
而這一句,讓率智語塞。兩人沈默了,最後,理虧的率智,艱難地開口。
「慧潾...對不起...那一晚我不...」
「我知道妳不是故意!我知道妳只是神志錯亂!我知道妳很內疚!我知道妳想說什麼!我什麼都知道!我那可能不知道...妳的一切我都知道...只是妳心裡的人,從來都不是我!」慧潾有點歇斯底里,甚至激動得用力抓住臂上的傷口,血和淚都一直流,一直流下來。
「慧潾...對不起...」
「對不起...?哈!為什麼要道歉?」慧潾難過得冷笑了一聲。
「告訴我...我要怎麼做,妳才會原諒我。」
「妳可以愛我嘛?妳可以娶我嘛?不可以吧?我不介意當替代品,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,只是...為什麼要在一切發生了之後...還要讓我知道...我連當替身也不配...」
「慧潾...妳知道是老虎師傅命令...」
「妳知道我說的不是朴正花!」
「別說了!」率智不想聽下去,已經夠了。
率智失控的一下怒斥,讓慧潾冷靜下來,連她的心也冷了下來。
「掌門師尊...如無吩咐...弟子先行退下...」慧潾抑制著哭得震抖聲音,用冷淡的語氣,說出最後一句,然後奪門而去。
「可惡...許率智呀許率智...妳真可笑...」率智自言自語自嘲,笑自己的混帳,笑自己的愚蠢,笑自己的執著。
這一天,對率智、孝珍、慧潾和正花而言,既深刻又煎熬,獨處之時不禁回憶起不少往事。一個聽了笑了十多年的笑話,現在想起來卻一點都笑不出來,「孝珍姐,正花長大後被人家娶走你別哭耶!」、「正花將來嫁人了,妳可不要哭喔!」誰也沒想到,當正花要成親的時候,竟是如斯光景。要哭嘛?誰要哭?誰不哭?當笑話變成真實,原來一點都不好笑。
這一夜,四個人,不約而同想起了一個人。
四種交纏的矛盾感情,一個無法遺忘的名字。
「安喜延...」
「喜延...」
「安喜延!」
「喜延姐...」
~第一部 完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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